本帖最后由 莫小碗 于 2013-12-15 16:56 编辑
一个90后,与房子的成长史
1990年5月,估摸着那是一个初夏的傍晚,我母亲在努力了近二十个小时想自然分娩下我结果以失败告终后,一把手术刀把我拯救了出来。头太大这个理由让多年后在物化题中拼死挣扎的我怎么都想不明白:说好的大头聪明呢?
言归正传,今天,就来说说在过去的23年7个月,属于我自己的与房子的故事。
这时候就有人发话了,一个姑娘家,年纪又不是特别大,与房子应该也没啥渊源。但,其实不然。每个人但凡存在于这个世界上,就必然需要一个空间来予以生存,而这里提到的空间都是基于土地上的,很多人喜欢把它称之为“家”。
我的第一个“家”是在西大街,和父母还有我的太公住在一起。那的房子早在十来年前就已经被拆掉,之后我也没再回去过。但是我还记得那儿的石子小路,一下雨就坑坑洼洼泥泞不堪,而我的太公还特意给我买了一双粉红色的小雨靴(那时貌似叫套鞋- -||)。在小路边有口井,旁边就是个托儿所,那也是在我那十几年的漫长求学生涯最初开始的地方。我也记得,在街上旁边自家盖的民房里,有个我们托儿所烧饭的奶奶,每次去他们家都有好多好吃的。我的这个“家”面积不大,是顶楼,朝南的房间太公在我爸妈结婚的时候让给了我爸妈做了婚房,他独自一人住在朝北的小房间,虽然房子很简陋也很破旧,但那里承载了我最最原始的童年生活。而提到这个“家“,就不得不提到我的太公,那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,在把我母亲培养成人之后,继续在我的成长事业上发光发热,虽然他在去年年底已经离我而去,但是他永远都会活在我那美好的记忆中,相信也会成为以后我遇到挫折与困难时可以回忆起的温暖慰籍。
后来,我也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,我和父亲母亲搬离了在西大街的“家”,来到了位于益健路最西头的那几幢多层房屋里,门牌号是多少我已经记不清了。然后我的幼儿园大班和整个小学生涯都是在那里度过的。整个房子的建筑面积依稀记得是六十几平米,没有独立的小房间,客厅和卧室用一扇移门隔开。还记得每天晚上到了9点左右,爸妈就会赶我去睡觉,然后我就会躲在移门后面偷偷从门缝里张望客厅的电视机。又或者,爸妈在外出时把电视机遥控机藏在一个自以为我找不到的地方,然后我就会在信誓旦旦保证认真做作业把他们送走之后“嗖”地一下跑进房间搜出遥控机开始看电视,心情又是兴奋又是紧张,生怕突然有人回来。等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的时候,我又立马吧遥控器丢回原处,“飒飒相”跑回桌子前装作很认真写作业的模样。小学五六年级的某一天,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,说是来看房的,然后我就知道我在这里也住不久了。当时其实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,因为有更大的新房子住了。但真到了搬走的那天,却有一股巨大的伤感情怀将我笼罩住,我在屋子里走了一遍又一遍,睁开眼又闭上眼,想把一切都记下来。搬了家后,每次路过,都忍不住要抬头往三楼的那个窗户多看两眼,纱窗换成了铝合金窗,外立面也重新粉刷过了,楼下沿街的车库都改装成了一家家店面,老房子也在随着时代的发展“旧貌换新颜”。
接下来,就要说到我现在住的这个房子了。花园社区是个热闹的地儿,一村到八村,横里覆盖了长江路、香叶路、文化中路、澄江中路、花园路等。由益健路换到花园,除了学区的考虑外,父母也是觉得我长大了,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了。一百多平米的面积,两室朝南,都做成了卧室,朝北分布了一个大客厅,餐厅,厨房和卫生间,在客厅里另外单独辟了一块出来用做书房,现在成储藏室了= =||。在这个地儿,我愉快而又惆怅度过了我整个青少年时期。俗话说,往事不可追,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回忆。而现今,我将又面临这一次搬家,虽然距离下次搬家还有大半年的时间,但是我知道,我青春里最美好的那一段已经留在了这个屋子里。本来父母不打算将这里卖掉,但基于各种原因的考虑,目前的决定是在搬家之前将这个房子出售。
我也知道,搬家后将会依然有一个新的环境让我去适应,去融入,我也依然会对下一家、下一所屋子抱有深厚的感情。但是,我更清楚地明白,没有哪所屋子能代替现在的屋子,或者说,生命中的每所屋子都拥有着不可替代性。它们各自代表了在你的生命中的每一个时段,它们见证了你在那个时段的所有喜怒哀乐。在你开心大笑时,它们陪着你;在你伤心流泪时,它们陪着你;当你爸妈外出时,它们陪着你度过孤单寂寞;当你邀请亲朋好友相聚时,它们为陪着你谈笑风生……
在一个人的一生中,房子是件大事,因为“家”是每个人所需要的,也是陪伴着每个人时间最多的地方。于我来说,我和房子的故事仍然在继续,我也期待着将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每一所房子,我将会和它们共同携手走过岁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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